滿庭芳·丁丑九月客燕京，書感

此刻正象是水底的世界，
一切已沉淀，靜寂。


那些遠近朦朧的樹枝，
如珊瑚叢生海里

藍空上緩泛過光潔的浮云，
是片片無聲的浪花；


只有一只古代的象牙舟，
在珍珠的海上劃

行人看不見彼此的面貌，
只感到浮光掠影，
象魚兒優(yōu)游在綠綠的水中，
來去僅閃閃銀鱗。

我要用一種詩歌的方式向你描述今年。


1999，我對一位老板說，
這是我描述的內(nèi)容缺少了勇氣。



如果我用一種愛的方式描述今年呢？


同樣是1999，面對少女
我感到黃昏中突然出現(xiàn)罕見的寧靜。


她就坐在我的對面，
一對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但我
我仍不知道她是否聽懂我在怎么說？


我說：
我愛你。


或者我說：
我想摸摸你的乳房。


就在子云亭
一家非常舒適的茶樓
1999，我參與了兩本雜志的工作：

一本是《一周生活》
一本是《電影作品》。


當(dāng)我用雜志人的口氣向你描述今年時，
我會說：
世紀(jì)之交
天空中一陣?yán)茁暆L過飛機的窗前：

一位老人，在回家的路上
看到了閃電。


而詩歌——
詩歌在紙上被我慢慢地寫出來。



就像老板有老板的角度，少女
也有少女的口氣。


他們換一個地方喝茶
比如圣天露：

那是99年8月底的事情
天氣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涼。


老板說：

你是否能將一套房子描述得更加動人？


就說陽臺，你是否愿意讓別人看見
站在上面的少女？



我愿意。


我說我要用詩歌向你描述今年，
就是因為我想到了
陽臺與少女：

我們?yōu)樗麄兟懵对谕饷娴牡胤蕉潎@，
特別是陽光燦爛的時候。


那是做愛的時候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