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柙·出柙知誰咎

一年世事多于發(fā)，廿載童心漸欲灰。
夢夢定為天所棄，悠悠誰信國無才。
點衣薄霰不成雪，出屋高枝初見梅。
并與歲寒添酒料，可堪憂病卻深杯。

一塊滾石
猝然滾動在瓦頂
沉悶 持續(xù)
仍讓我暗暗吃驚

仿佛危險的暗示
仿佛為了讓我聽到
它的滾動
一個雨夜

一塊滾石
我寧愿相信它一直在那兒
而不是飛落瓦頂
我寧愿相信它一直在滾動

只是我不愿聽見它
一塊滾石
我已經(jīng)承認了它
為何仍讓我暗暗吃驚

我不能讓自己喜歡做的停下
就讓一塊滾石危險地滾動吧
就讓我忘記一塊滾石
危險地滾動吧

就讓我在愿意聽見它時
聽見它
就讓我在不愿意聽見它時
聽不見它

1997.10.29

脫帽懷鉛出，先生蓋代窮。
頭顱行萬里，失計造兒童。

似聞鉛淚滴金盤，裙屐名園酒半闌。
宮樹煙籠天一角，池鐙風蕩月千丸。
暮雅終古棲蕪苑，商女經(jīng)春禮廢壇。
芰制蘭紉恐蕭瑟，十分涼露沁闌干。

露片攢紅，風梢亸白，裝成七寶珠球。
靜悄雕闌，美人酣睡瓊樓。
秋千罷戲靡蕪徑，一任他、春滿皇州。
甚枝頭幽鳥，能言不訴閑愁。
瑤臺云路稽應杳，喜靈根麗質(zhì)，小降神洲。
綽約豐姿，漫山桃李難侔，吟香幸有司花史，灑淋漓、玉案芳流。
祝東風、長駐好春，月月勾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