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蘇大山

zuǒhǎixióngfēng風(fēng)yīng應(yīng)wèi,
láishāijiǔdiàoyánpíng。。
qiūyuānshíshì,
màisāirénshēng。。

作者簡介

蘇大山
蘇大山[現(xiàn)代]

蘇大山(1869-1957)近現(xiàn)代藏書家。字蓀蒲,又字君藻。福建泉州人。 更多

蘇大山的詩(共76首詩)
  • 《感舊·偏師壁壘我能摩》
    偏師壁壘我能摩,百戰(zhàn)歸來曳落河。
    丁卯詩人原不弱,貞元進士已無多。
    此才弗瘞中原土,其鬼能為異域歌。
    傲骨生成降不得,婆羅山色共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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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飲希莊寓齋》
    茲行卻有如歸樂,才息征塵事唱酬。
    佳節(jié)偶逢杯在手,春宵難得月當(dāng)頭。
    林逋未許山中住,蘇軾真為海外游。
    猶憶昨宵風(fēng)浪里,欲回天地入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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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感舊·聽鼓真成篷轉(zhuǎn)勞》
    聽鼓真成篷轉(zhuǎn)勞,可憐楚楚誤銀袍。
    不留畫餅千秋想,肯負題糕一世豪。
    垂老尚思穿鐵硯,應(yīng)官空悔試鉛刀。
    水云去后青琴悴,在望丹霞片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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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贈林南強·聞聲久已動相思》
    聞聲久已動相思,珍重千金盼順時。
    莫令才華鸚鵡惜,悔教名字牡丹知。
    彫零楚戶終興項,愾息夏馀肯即夷。
    一笑烏臺成鐵案,東坡海外尚談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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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古梅·悲風(fēng)搖落將軍樹》
    悲風(fēng)搖落將軍樹,忽見橫枝出小欄。
    亡國河山都破碎,老臣消息自平安。
    英雄無命花長壽,天地常春歲獨寒。
    留與乾坤扶正氣,斑斑盡作血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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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雨中登丹霞山
    〔現(xiàn)代〕
    萬方多難此登臨,塵滿空門寺半侵。
    怪石潑紅腥劍拔,江篁搖翠水龍吟。
    嵐迷驚鳥千峰肅,劫老情天一線陰。
    古樹生風(fēng)人袖手,瀟瀟暮雨冷詩襟。
  • 瞿髯師·縫月裁云意度深
    〔現(xiàn)代〕
    縫月裁云意度深,曾教櫻海播詞名。
    里湖水面風(fēng)荷舉,肯貌云鬢付小生。
  • 阮郎歸·擬小山,并韻
    章鈺章鈺〔現(xiàn)代〕
    洛川風(fēng)格艷黃初。
    花曾美眷如。
    羽衣改課上清書。
    從教彩伴疏。
    金鳳杳,玉蟾孤。
    高寒對望舒。
    銀潢一樣怨機虛。
    天錢借得無。
  • 溪行·一溪苦竹一溪石
    〔現(xiàn)代〕
    一溪苦竹一溪石,石轉(zhuǎn)溪流日夜聲。
    絕景多從塵外得,諸峰爭向眼中明。
    寒林墜果饑禽下,斷岸為橋獨木撐。
    不使霜風(fēng)吹鬢短,殘陽倒影踏莎行。
  • 漢英之間
    〔現(xiàn)代〕

    我居住在漢字的塊壘里,
    在這些和那些形象的顧盼之間。


    它們孤立而貫穿,肢體搖晃不定,
    節(jié)奏單一如連續(xù)的槍。


    一片響聲之后,漢字變得簡單。


    掉下了一些胳膊,腿,眼睛,
    但語言依然在行走,伸出,以及看見。


    那樣一種神秘養(yǎng)育了饑餓。


    并且,省下很多好吃的日子,
    讓我和同一種族的人分食、挑剔。


    在本地口音中,在團結(jié)如一個晶體的方言
    在古代和現(xiàn)代漢語的混為一談中,
    我的嘴唇像是圓形廢墟,
    牙齒陷入空曠
    沒碰到一根骨頭。


    如此風(fēng)景,如此肉,漢語盛宴天下。


    我吃完我那份日子,又吃古人的,直到

    一天傍晚,我去英語之角散步,看見
    一群中國人圍住一個美國佬,我猜他們
    想遷居到英語里面。

    但英語在中國沒有領(lǐng)地。


    它只是一門課,一種會話方式,電視節(jié)目,
    大學(xué)的一個系,考試和紙。


    在紙上我感到中國人和鉛筆的酷似。


    輕描淡寫,磨損橡皮的一生。


    經(jīng)歷了太多的墨水,眼鏡,打字機
    以及鉛的沉重之后,
    英語已經(jīng)輕松自如,卷起在中國的一角。


    它使我們習(xí)慣了縮寫和外交辭令,
    還有西餐,刀叉,阿斯匹林。


    這樣的變化不涉及鼻子
    和皮膚。

    像每天早晨的牙刷
    英語在牙齒上走著,使?jié)h語變白。


    從前吃書吃死人,因此

    我天天刷牙。

    這關(guān)系到水、衛(wèi)生和比較。


    由此產(chǎn)生了口感,滋味說,
    以及日常用語的種種差異。


    還關(guān)系到一只手:
    它伸進英語,
    中指和食指分開,模擬
    一個字母,一次勝利,一種
    對自我的納粹式體驗。


    一支煙落地,只燃到一半就熄滅了,
    像一段歷史。

    歷史就是苦于口吃的
    戰(zhàn)爭,再往前是第三帝國,是希特勒。


    我不知道這個狂人是否槍殺過英語,槍殺過
    莎士比亞和濟慈。


    但我知道,有牛津辭典里的、貴族的英語,
    也有武裝到牙齒的、丘吉爾或羅斯福的英語。


    它的隱喻、它的物質(zhì)、它的破壞的美學(xué),
    在廣島和長崎爆炸。


    我看見一堆堆漢字在日語中變成尸首——
    但在語言之外,中國和英美結(jié)盟。


    我讀過這段歷史,感到極為可疑。


    我不知道歷史和我誰更荒謬。



    一百多年了,漢英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如此多的中國人移居英語,
    努力成為黃種白人,而把漢語
    看作離婚的前妻,看作破鏡里的家園?

    究竟
    發(fā)生了什么?

    我獨自一人在漢語中幽居,
    與眾多紙人對話,空想著英語,
    并看更多的中國人躋身其間,
    從一個象形的人變成一個拼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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