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警·太空滓穢片云浮

我喜歡某
某某
某某某
我用它們代替我喜歡的某，某某，某某某
某+某某=某某某
某某某就是你
你在你家陽臺望出去
望見春秋戰(zhàn)國時代走來的一個人
一個女人
她在你家陽臺望出去
望見春秋戰(zhàn)國時代走來的一個人
一個男人
他們互相望了望，互相笑了笑，就走到了
秦朝、漢朝
和唐朝

2004/11/10

禮花四射的光彩
沿天空的脊背彎下來
仰望者
以美學(xué)的慣性往甜的方向傾斜
內(nèi)心的牙為此被幻想的糖腐蝕

天空的脊背上
禮花繼續(xù)敘述著節(jié)日的彎曲
我在人群中俯視著自己的鞋
它是一截個人的尺寸
從集體中剪下來的孤獨(dú)

禮花瞬息的燦爛
抽象了所有的具體
我從清醒中再清醒一次時
天空的脊背緊貼著我的脊背
之間已沒有任何縫隙可以穿梭禮花

1999.6

漢武雄才起建章，旗容十丈更無堂。
西南自有擎天柱，不與人間作棟梁。

從來沒有深入過的一種情境
猛烈地攫住你。

龐大的巖石上面
一些含鐵的石塊冷冷堆積起來
成為隊(duì)列和墻
你被安置在石頭與石頭之間
朝南，或者朝北。

面壁而坐
隱隱的恐懼從無聲中透出顏色

這不是想象中的任何一種游戲
以生命作為代價的身臨其境
整整三年，你必須接受這些石頭
成為這個構(gòu)圖的組成部分
只有謀殺才能體會的那種尖銳
從四面八方協(xié)迫過來
迫使你變小，再小
直到躲進(jìn)石頭成為一個符號

打開石頭，還是石頭
從墻到墻，從靈魂到眼睛

必須熱愛這些石頭，人的石頭
和物的石頭，熱愛并且親近
點(diǎn)頭問好，有時碰得頭破血流
更重量的石頭在頂上，居高臨下
不可以仰視。

但時刻感覺得到
總是那么粗暴和不可置疑
隨時可以叫你粉身碎骨

石頭構(gòu)圖的境況如此這般
猶如一個人深入老虎歷險
在虎口里拔牙，卻突然牙痛
也許有一天你會得到一整張虎皮
以此證明你的勇敢和富有
但現(xiàn)在是老虎在咬你，吃你
不可替代的處境使你遍體鱗傷

深入老虎而不被老虎吃掉
進(jìn)入石頭而不成為石頭
穿過燃燒的荊棘而依然故我
這需要堅忍。

你必須堅守住自己
就像水晶堅守著天空的透明
含鐵的石塊在你周圍繼續(xù)堆積著
你在石頭的構(gòu)圖中點(diǎn)燃一支蠟燭
把身上的每一處創(chuàng)傷照得更亮

1990、10、3中秋節(jié)于峨山打鑼坪

解佩殷勤。
芳約酬春。
記前番、笑并璚窗影，恰花陰深靜，麝熏妍暖，著個人人。
不道經(jīng)年憔悴，坐虛閣、恨常新。
倦黃鶯、掠過墻東路，也空勞問訊，題紅深巷，罨翠良辰。